最近演出經典喜劇《Friends》（老友記／台譯：六人行）的 Matthew Perry 傳來了離世的消息，讓人感到婉惜又痛心。而他的離去，讓人想起了他早前在書中曾經提及一位好友的名字：Matthew Perry 以「他是一個從內到外都很美麗的男人，事實證明，他對這個世界來說太美麗了」來形容故友 River Phoenix。
日前剛好是 River Phoenix 逝世 30 週年的日子，在他 23 年的短暫人生，卻為世人留下了許多難忘的回憶。
生於邪教之家
童年生活卻為演藝人生鋪路
「如果我出生在正常的家庭，也有好的教養，我或許會是一個能好好融入社會的人。」
這是 River Phoenix 在電影《My Own Private Idaho》（不羈的天空／台譯：男人的一半還是男人）中的對白，也是他本人的寫照。
出生在 1970 年，也是家中的長子，River Phoenix 無奈生長在「邪教」的家庭中。父母是「The Children of God」（上帝之子）的成員，這是一個非常受爭議性的宗教組織，不但會鼓勵雜交和亂倫，甚至連小孩子也會被要求進行性行為。River Phoenix 就表示過，自己在 4 歲的時候曾經被迫跟別人性交，甚至有許多成年人在旁邊觀看，這段回憶對他的身心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傷口。
因為家庭宗教的關係，令他們一家人從小就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雖然沒有享受到孩子應有的安穩生活，但與別不同的童年，卻讓 River Phoenix 的演藝生活鋪下了重要的路。
River Phoenix 一家人脫離宗教後回到了美國，為了支持家中的經濟，作為長子的 River Phoenix 經常會帶着妹妹在街頭表演賣藝，也就是這樣的緣故，令 River Phoenix 在街頭被星探發掘，讓他開始踏足演藝圈。
15 歲就展現出非凡演技
21 歲成為最年輕影帝
當時的 River Phoenix 其實只是個 10 歲的小孩，已經在電視節目和廣告中亮相，直到 15 歲出演 Stephen King 的《Stand by Me》（伴我同行／台譯：站在我這邊）時，展現出卓越的演技，他那成熟而到位的演繹，把戲中角色發揮得淋漓盡致，亦讓他因此而在電影界中聲名大噪。
其後，River Phoenix 隨即參演了多部電影作品，亦跟 Harrison Ford、Helen Mirren 等巨星合作，讓他的演技得到了磨練。18 歲那年，他就憑著《Running on Empty》（不設限通緝）一角同時獲得了奧斯卡和金球獎的最佳男配角提名，實力獲得了肯定。
要數 River Phoenix 最著名的作品，不得不提他跟好友 Keanu Reeves 合作的《My Own Private Idaho》。在戲中，River Phoenix 飾演一個踏上尋親之路的男妓 Mike，過程中遇上了離家出走的少年 Scott，並愛上了對方。River Phoenix 把角色的脆弱、感性和孤寂都毫無保留地詮釋出來，甚至被認為他就是 Mike 本人。
最終，River Phoenix 憑著細膩的演技獲得了威尼斯影帝殊榮，更打破了當年的紀錄，成為了最年輕的影帝。當年，他也不過是個 21 歲的小伙子。
童年時的創傷
River Phoenix 用了一輩子治療
River Phoenix 擁有帥氣的外形、憂鬱多情的眼神、獨特非凡的氣質，因而讓他獲得了「James Dean 接班人」的稱號。甚至有人表示，假若今天他還在世，或許 Leonardo DiCaprio 也要靠邊站；亦有人表示，當初《Titanic》導演 James Cameron 其實是找一個像 River Phoenix 的男主角，可惜他離世，才選擇跟他氣質最相近的 Leonardo DiCaprio。
River Phoenix 的美，是隨意又不造作的；他的不羈是源自內心而發，並非靠著一件皮衣或一條撕爛的牛仔褲；他的成熟，也是因為童年的回憶所致。
常言道，童年的創傷，有人會用一輩子去治療。對 River Phoenix 來說亦然，因為年紀小小就成為了媒體焦點和演藝圈的風雲人物，讓他非常不適應「名氣」帶來的壓力，加上家庭因為父親酗酒而帶來不少經濟壓力，令他自小就非常敏感的個性，更加難以承受。這些不快，間接導致 River Phoenix 選擇了毒品這條路。
1993 年的一個萬聖節派對上，River Phoenix 因為吸食了過量毒品而離世，終年 23 歲。
短暫卻璀璨的人生
River Phoenix 為後世帶來了許多啟發
23 年的人生，非常短暫，但 River Phoenix 卻留下了許多影響和啟發。
首先，他帶領了弟弟 Joaquin Phoenix 入行。Joaquin Phoenix 曾經分享過，自己之所以會成為演員，全靠哥哥告訴他「你要開始演戲了，這就是你要做到的。」結果帶給了他不可思議的演藝人生，亦為觀眾帶來了一位才華洋溢的影帝。
據知在 River Phoenix 死後，他一生所奉行和倡導的動物權益和環境保育等價值觀，都直接影響了他的弟弟和身邊的朋友，拋卻 Keanu Reeves、Johnny Depp 等。
當年，剛剛踏入演藝圈不久的 Leonardo DiCaprio 亦接下了 2 套 River Phoenix 原本要演出的電影，包括《The Basketball Diaries》（邊緣日記／台譯：赤子本色）和《Total Eclipse》（心之全蝕／台譯：全蝕狂愛），而 Leonardo DiCaprio 亦把 River Phoenix 的故事牢記在腦海中，發誓一輩子不碰毒品。
或許人生本來就不是論長短，而是論意義。River Phoenix 的人生雖然短暫，卻比誰都活出了光輝。
原文刊登於 A Day Magaz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