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n’t sacrifice yourself too much, because if you sacrifice too much there’s nothing else you can give and nobody will care for you.」

這是 Karl Lagerfeld 的語錄，或許也能為他的感情世界作一個簡單的總結。回望這位老佛爺的一生，縱使站在台上的他總是能得到無盡的掌聲，但陪伴在他身邊的人卻是來去如風。Karl Lagerfeld 的感情世界就如夢一場，但最能夠喚起他記憶的，或許就是他，這位他唯一承認過的男朋友。

惺惺相惜的好友

要細數 Karl Lagerfeld 的感情史前，必先要介紹他識於微時的好友，Yves Saint Laurent。Karl Lagerfeld 跟 Yves Saint Laurent 相識於 1954 年，在一個時裝設計大獎中碰頭，兩人分別在不同組合中勝出，因為年紀相若，加上有著相似的出身，所以能夠成為朋友一點也不足為奇。

雖然 Karl Lagerfeld 跟 Yves Saint Laurent 兩人都對時裝有著無限的想法和創意，也因此走近，但他們的事業卻有著很不一樣的發展。Yves Saint Laurent 得到了命運的眷顧，以 21 歲之齡就接下了 Christian Dior 的首席設計師之位，正當世人都以為他從此平步青雲時，Yves Saint Laurent 才知道「欲戴皇冠必承其重」的道理。因為風格相異，所以讓 Yves Saint Laurent 不得不離開 Dior，只好創立自己的品牌，幸而擁有了自己事業的高峰。然而，這時的 Karl Lagerfeld，還只是一位在工作室工作的設計師助理，雖然後來獲得了 Fendi 的工作，但依然比不上當時的 YSL 前景來得光明。

愛情讓他們都輸了

不過，讓這對惺惺相惜的好友越走越遠的，並不只是事業上的差距，而是這個人走進了他們的生命。Jacques de Bascher 是一位來自法國的貴族，他雖然對時裝一竅不通，但他帥氣、迷人、有魅力、優雅、有品味，總之他的出現把 Karl Lagerfeld 徹底地迷住了，迅速成為了相知相愛的戀人，一走就是 18 年的愛情路。雖然 Jacques de Bascher 是 Karl Lagerfeld 唯一承認過的男友，但 Karl Lagerfeld 卻表示自己跟他從沒有過性生活，只是沉溺在他的桃色冒險中而已。

或許沒有性的愛情，真的不能經營。在 1973 年 Karl Lagerfeld 的生日晚宴上，Jacques de Bascher 遇上了 Yves Saint Laurent，這個跟 Karl Lagerfeld 性格完全不同的人，兩人就像兩顆磁石一樣碰到就馬上緊貼著，讓 Jacques de Bascher 放棄了 Karl Lagerfeld，Yves Saint Laurent 亦放棄了 15 年的男友 Pierre Bergé，發展出一段病態又沉淪的愛情。是的，這時的 Karl Lagerfeld 又輸了，失去了愛情，更失去了認識 20 年的好友。

只看到美好的一面

雖然這段四角戀外人看得津津樂道，但亦有人替 Karl Lagerfeld 抱不平，被好友和男友背叛，那種滋味想想也知道難受，尤其看著兩人後來沉淪毒物和酒精，Jacques de Bascher 更在 1989 年死於愛滋病。不過回憶起這位讓他徹底愛過痛過的戀人，Karl Lagerfeld 選擇只想到他美好的一面。在後期的一些訪問中，Karl Lagerfeld 鮮有開腔提到這位舊戀人，卻透露了在 Jacques de Bascher 人生的最後一段日子，他都陪伴在側，每晚都在病房中陪伴他安睡，一起走完最後的人生路。看似冷酷的 Karl Lagerfeld，其實內心浪漫又有情有義呢。

「我只願看到他光明美好的一面，對他的陰暗影子從不以為然。」

來去不斷的身邊人

Jacques de Bascher 離世後 15 年，Karl Lagerfeld 身邊才再出現「身邊人」，但這些來來去去的伴侶，從來沒有得到過老佛爺賜予的身份。當中包括多次在 Chanel 時裝騷現身的 Brad Kroenig（後來他兒子 Hudson Kroenig 也成為了 Chanel 的寵兒）、讓外界以為差點可以跟 Karl Lagerfeld 結婚的 Baptiste Giabiconi、由保鑣躍升為品牌模特兒的 Sebastien Jondeau 等。這些所謂的「男寵」或許能得到過 Karl Lagerfeld 的喜愛和疼愛，卻沒法得到他的承認，而 Karl Lagerfeld 這輩子也終歸沒有結婚。

「We live in a dark and romantic and quite tragic world.」

面對愛情，Karl Lagerfeld 也許終究得不到好的結果，但愛情帶給了他美好的回憶，以及無限的靈感。沒有了愛情的挫敗，Karl Lagerfeld 或許不會選擇在事業上拼搏，然後擁有今天的成就。其實愛情本來就是沒法計算的一門藝術，哪怕你是人人崇拜的老佛爺，在愛情面前還是渺小得很呢。

原文刊登於 popbee.com。